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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别雁桥(一)
雁塔的旧基地也终于在80年代末走到了历史的尽头,隐没在现在车辆南来北往飞驰的国道下。惟仅留给人们一座小石桥、一个诗化的名字――雁桥。听着同学的诉说,追觅着历史的遗迹,来到雁桥这个地方。然而却找不出什么诗意来,这里太喧嚣了,来往的车辆肯定会惊走刚要落脚的大雁。这里没有诗,诗似乎注定要与荒凉、孤独、和残垣断埂有关。这里没有文人,因为文人来不及发现他自身就给现实淹没了。这里没有文字记载,没有诗词,只有传说。铭刻在人们的心中,世世代代相传成为苦难的永恒记忆。
没有大雁,也没有雁塔。眼前仅余下一座不太显眼的雁桥。我没有为这片土地悲哀。因为我了解他的深层含义,只是我为他遗憾。是呀,富春江污染了人们可以医治它,我们毕业分手了,还可以再见,而大白雁同雁塔随着时间远去了,沉没在历史长河之中,恐怕再没有出头之日了。她留给人们的仅是几圈涟漪。善良的人们紧捂着伤口根据先人的只言片语去构筑大白雁的神话传说。那么,今日,她留给我的又何止是一座雁桥呢?
我长时间地站在雁桥上,我知道我将要离开这给我多少遐思的土地。轻轻抚着她的桥柱,幽幽的思绪又回到同学的故事中:大白雁、芦苇地、肇事者、大洪水、大雁塔……一个接一个闪过我的脑海,只是现在连一样也没有了,明天我离开这里,我又把你的故事向谁人诉说?
别了,雁桥,我初识的雁桥!
别了,雁桥,我似曾相识的雁桥!
99年7月于福安
――选自霜冷长河的《再别雁桥》
注:大雁塔不是西安的大雁塔,他是笔者故乡的一个同学的家乡的雁塔。相传于清末毁于战火而后坍塌。80年代末雁塔的旧基地被征用为国道
[ 本帖最后由 沧海一声笑 于 2007-6-5 20:50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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