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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矛尖上的鸣叫
迫使宁静更像宁静
这个清晨,薄薄的平衡被打破
几只鸟,饮泣过后
使我的心,得以看到更高之外的空阔
空阔的天空,下面是空阔的原野
同样的一片黑土
只余下空空的几声鸣叫
这高坡顶上的茅草,发出卑谦的呐喊
像张弯弓,在鸟的弹射下
向更高处飞翔
2,
这个正午,在几只鸟组成的几何图形中降临
它们划分出几块方阵
不同的时间,搁置在不同的方阵里
我仿佛看见清晨,那颗离开家的露水,和
它打湿的那一小块地面,刚好做了我的眼
另一场事件开始的时候,几只鸟中的一只,正奋力向高处攀登
我看见,它锋利的羽毛,刺穿了大地仰望的脸
随后,几滴黑色的鲜血
夜幕般,慢慢晕开。
3,
几只鸟的存在是我不能确定的因素
同时出现的还有火车,茅草,空洞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段,我为几只鸟迷惑
为了弄清它们的意图,我想生出羽毛
体验一下如芒在身的快感
巨大的暗影覆盖
鸟在夹缝里跳动的频率,跟我的心律一致
攀着几道闪电,鸟飞奔的速度让我再度惊吓了一次
4,
四月二十四日
室外灰头灰脸的几只鸟,构成
我诗歌里虚拟的意象
真实或虚假,这场圈套里
几只鸟成为事实上的决策者
而我,和我的羽毛笔,只是附加的铺垫
记述这一场由几只鸟预先谋划的事件
我需要运用人的智慧,而几只粗劣的鸟
只需要抬抬屁股,就能遮挡我眼睛中的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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