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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惯了都市的高楼耸立,想念乡村的平顶小屋;听够了城市的汽车鸣笛,想起了村间的鸟语。电话往家里打的越来越频繁,思念也被拉得越来越纤长。 偶尔看见街上行走的老人,就会驻步观望。想起父母日渐衰老的身影,心里的潮湿泛到了眼底。
天气预报天天报着普降大雪,到处的降温。火车站的长队有增无减。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享受温存,享受团圆。出门在外,看惯了别人的冷眼,说够了漂泊外乡的嘲解,想念心中那一片温存之地。
风雪小了一点。竖起衣领,开始漫步。超市的琳琅满目的东西,无处不在的横幅,淡忘了的节日提醒自己“过节”了,于是强烈想念那个小小村庄里的双亲。
买烤红薯的老伯伸出了裂了许多小口的双手,寒风中开始小心翼翼地准备找回我零钱。突然有种伤感。想起父亲那双粗大结实但也同样布满口子的双手。不忍多看,赶紧离开。忽略了后面那位老伯叫的声音。
越是想念越是幻觉。相似一点,或不相干的,拐几个弯,绕几个圈,也总能想到那几间小小的平房,不大的院子。想起父亲会在每年我们放寒假的时候,把院子扫的干干净净,或是夜里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清晨起来我以为能看到白茫茫的情景,而此时,父亲早已把雪扫到街外的角落里。家里一点也不觉得冷。母亲早就把埋起来的炉子生得旺旺的。习惯了享受这种纯朴的温情。
夜里睡在棉花被里, 忘了太空棉被的轻漂漂,老家的棉被,带来的如父母爱一样的厚实。寒冷避开!
坐在家里的火炉边,母亲会问吃什么?即使什么也不想吃,我也会兴高彩烈的嚷嚷,吃这个吃那个。然后开始排出表,说:妈,今天先吃鼠曲糍,明天再吃糯米饭,后面再吃。。。。乱扯一顿。母亲那里很満足地笑着,做着。
家里的事,我也会力所能及地去做。可总是被母亲挡住,说这也干不了,那也干不了。父母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跟几岁,几十岁没区别。
想起,小时,那时的村里常常停电,父亲盘着腿,会让我和弟弟坐在他的两边,讲他所熟知的民间故事,传说呀。偶尔也说说他不幸的童年。说起十一岁去放牛,被老师揪着耳朵拉出校门不再让读书的情景,想起他的最后学的一篇课文,还讲起十三岁的时候开始帮家里砍柴,常常肩抗手推,常常午夜起来,落日回来。那是寒冷的冬季,穿着一条露着大腿的破棉裤,就开始挣钱的艰辛。
他总会接着说,自己受过苦了,不想让孩子受苦了。
以前也许是小,也许是自己的不懂事的薄情。总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而现在回想起来,也总次次伤感伤心。
母亲是一位读书不多,但很聪明,很明白道理的一个人。她一直以自己的善良,宽容,大度的做法,对我们耳濡目染。母亲常说,要善解别人,有事的时候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我常想自己有时的做事的委屈求全,老是觉得怕别人受委屈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父母都是一样的人。那么善良!
后来家境慢慢好了起来,但经过一场变故,最后回到了起点,这场变故我至今也说不明白什么原因。只是知道父母被敲诈被骗。父母也只是说:老实人做不了大生意。认了!本本份份干起了农活。他们这么说只是不想让我们心里有怨恨,不去怨恨那个合伙人。
每逢放假的时候,我就会在那天的夜里尽量做着作业,第二天和父母一起去干活。不管干什么都是很快且有模有样。父亲总是说:慢点,慢点,不要什么也总抢着干。太能干了,以后是要吃苦的。
我总是笑笑。其实,帮着干又能帮几天。拔箄的手被划得到处是口子,洗手都很困难。母亲总是心疼得不得了。总是说:不要去了,不要去了。我也总犟着,非去不可。
母亲说:凡事多为别人想想。从小听着这句话。既使真的很委屈,我也总想:也许是我不对。很懦弱的感觉。
想想父亲从一个遥远的地方搬入那个家族划分很清的村庄,并且占住脚跟。凭着也许就是他的善良。
依然怀念我们一大家人过节的情形,说得笑得很大声。二姐常说:一家人在家里吵繁了天,外边院子进了贼 偷光也不知道。
那种情形再也不会有了。苦并快乐的日子。
现在我和弟弟,都还没成家。父母也渐渐年老。却离不开那个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孩子们也开始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事情,总是这样那样的借口回不了家。
我常说:这到底是他们的幸福呢,还是不幸呢?
只是想念。越发的想念!
回家!回家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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